狮鹫王的话并不难理解，打开卷轴便是生，不打开便是死。

韩飞羽皱着眉，心想这并不是一个非此即彼的选择题，他打开卷轴不一定能生，不打开卷轴也不一定会死。

内心深处一直在催促着他拒绝，可声音却死死地卡在了喉头不能出口。

冥冥之中有种感应，让他打开卷轴。

狮鹫王看了他一眼，“选好了吗？”

韩飞羽盯着卷轴，左手放到开卷处，缓慢而又坚定地将它展开。

狮鹫王大笑，笑声在寝宫中不停回荡。

卷轴中突然升起一道蓝色的光芒，瞬间便笼罩了整座寝宫。

波光粼粼，殿中如积水般空明，倒影着蜡烛和人体，就像水藻和海草。

……

……

韩飞羽的意识在卷轴完全展开的一瞬间便被扯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一座雪山。

雪山上站着一个男人。

他负着双手，穿着一身浅蓝色的长袍，天蓝色的头如瀑般垂在背后。

和祝融一样，这个男人从头到脚除皮肤外都是同一个颜色，区别只是在于颜色不同。

韩飞羽揉了揉眼睛，有些怀疑这一幕的真实性。

男人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韩飞羽问道“您是？”

男人轻笑道“我的名字是，承蒙父圣抬爱，司掌大海与冰之力。”

韩飞羽微愣，“圣灵？”

在他进入库利扎尔的前一天，父亲曾经给他看过一个视频，讲述了神会的起源，视频中有几尊通天纬地的圣灵让他记忆犹新。

其中，就有这个名字。

轻笑道“我们通常自称为库利扎尔，后世之人对我们的称谓我倒是不知道。”

顿了顿，他又笑起来“不过圣灵这两个字听起来似乎也不错，比库利扎尔好听，也比库利扎尔简洁。”

许是没想到圣灵会这么好说话，韩飞羽有些意外。

的实力他可是见过的，眨眼间便将一块即将融化成水的冰块变成了连绵不绝的雪山。在和魔主的战斗中也屡放异彩，被他冰冻的幽灵们不知有多少，那一座又一座拔地而起的冰山中冻结了很多尸体，那些尸体恒古不化，嗤嗤地向外散着黑色气息。

笑道“小朋友，在想什么？”

韩飞羽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说道“没，没什么，只是有些意外您对我的态度。”

轻笑了声，问道“那你以为我该怎么对你？”

韩飞羽急忙说道“现在就挺好，不用改了。”

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愧是继承了至尊之名的孩子，仔细点看还真的能看出些许他的轮廓。”

韩飞羽微愣，“你说什么？”

笑了笑，没回答这个问题。

“你的体内有魔主血脉，磅礴而杂乱……来自混乱魔主吗？”

韩飞羽心想自己的秘密果然瞒不住这些屹立在天地顶端的大物，卯是这样，也是这样。

他们一眼便看穿了自己的一切。

的表情有些无奈，“和我在一起不用想那么多，虽说库利扎尔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走错了路，但是我们从来都不喜欢鲜血。”

韩飞羽问道“走错了路？指的是你们互相残杀的事吗？”

点了点头，“当年我们错以为只要能补充自己没有的元素便能突破近世进入不灭，由此而引的战斗和鲜血可不在少数。”

韩飞羽了然地点了点头，突然反应过来，“不灭？”

说道“近世之上的境界，也是这个世界的终点。”

韩飞羽想了想，问道“你口中的父圣……”

打断他说道“父圣是已知最早的不灭强者，再然后便是混沌。”

韩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