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讲述事实罢了。”
他看了看周围的将军,“今天我必斩此獠,敢劝者,以同罪论处!”
同罪,那便是死罪。
一名老将看了看向勇杰,又看了看时谢,摇了摇头一步走出。
“向将军虽说有错,可却罪不至死,我和他相交数十年,如果大帅一定要斩将立威的话,何某不惜此头!”
一名近年来声名鹊起的小将伸手探了探风,也踏了出来。
“鞠无言自八岁从军,至今已有十载,从我进入军中第一天起便在向老将军麾下做事,虽说现在我已经不属于他管,但他对我终究有半师之恩,如果主帅要斩他的话,请将鞠无言也一并斩了吧!”
不过须臾时间,帐中竟然站出了一多半的将军。
他们看着时谢,面带惭愧。
他们看着时谢,目光坚定。
时谢沉默了会儿,轻笑道“这是什么?兵变?需要我将主帅帅印和獠牙兵符交由诸位吗?”
除了向勇杰之外,所有人都面色大变,猛地跪了下去,“此事万万不可,还请大帅息怒!”
他们不赞同时谢杀向勇杰,但他们都认可时谢身为主帅的能力。
乱世需英雄,而时谢,便是獠牙此刻最需要的那位英雄!
时谢笑了笑,然后笑容迅速收敛,整张脸如同钢铁般坚硬,“今天有那么多将军为你求情,我便不杀你了。”
向勇杰嗤笑一声。
时谢说道“但死罪难免,活罪难逃,左右,将向勇杰拉下去杖责八十,不得留情!”
将军们都松了口气。
向勇杰本就以体魄健壮著称,八十军棍对其他人来说可能是一个天
大的难题,但对向勇杰来说只是一场不痛不痒的责罚而已。
两名士兵从帐外走进,拖着向勇杰迅速远离。
时谢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记住,我说的杖责八十,是用御灵棍!”
军营中有两种棍,一种是用于普通人身上的,另一种则是用于修道之人身上的。
后者便是所谓的御灵棍。
向勇杰再如何勇猛,不过也是一个防御力高些的普通人而已,真要挨这八十军棍,他不死也得半残。
帐中将士脸色再变,求情声四起。
时谢一声断喝,“他犯了错,这便是惩罚!任何人不得再言!”
与时谢帅帐距离数百里的地方,便是善无常驻扎的蜀岩城。
战线绵长是兵家大忌,因为这通常意味着后方不稳,特别是那些降而不服的部落,随时都有暴民躁动,对后方城市及军备物资进行袭扰,半月前,善千秋带了自己的阴阳卫南归,准备平定南阳部的叛乱,现在的大荒军,只有善无常一个最高领袖。
此时此刻,善无常正坐在城主府的某间房屋之内。
“大将军,这间客室有何玄妙之处吗?”
善无常看了说话之人一眼,“没有。”
“那为何将军会在这里坐了数天之久?各路将军正在城主府等候大将军指令呢!”
善无常摇了摇头,“攘外必先安内,指令这种东西楚誉,你让他们做好防御,别被时小子偷袭了就行。”
“就这样?”
善无常白了楚誉一眼,“你还想怎样?”
“那大将军呢?”
善无常负着双手,环顾四周,“我在这儿先呆几天。”
以善无常的身份地位,哪怕是一刻钟都是极为珍贵的,何况数天时间?如果是战事胶着的时候,善无常与手下谋士深居简出共商破敌妙策的话,花个数天时间倒也不奇怪,但现在两江新败,士气降至冰点,这种情况下如果最高统帅数天不露面的话,难保局势不会继续坏下去。
楚誉忙道“大将军您实在没有时间花在这么间小屋子里